POT中心,沉迷小演员
所有CP不拆不逆
坑再深总有一天能填上的,担再冷总有一天能出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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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0]千百度

*CP:柳生比吕士x仁王雅治

*我流西幻设定

*人类8x精灵2

*Wonderland of paradox系列,24:00

柳生盯着手里的杯子看了很久,然后叹了一口气。这不是他第一次错放这种茶叶了,他明明并不喜欢它过甜的口感。

他想他一定忘记了很多东西。

他总是试图从蛛丝马迹里拼凑出痕迹。写信的时候他会习惯性地抽出两张信纸,直到自己把它铺开在旁边才察觉。他拿起羽毛笔的时候总会觉得旁边少了一些什么,那张多出来的信纸被重新收回书架上时也不应该仍然空白一片。

他拜访过大陆上最负盛名的炼金师,对方向他展示自己的藏品时他被一件骨翼形状的工艺品吸引了注意力。说是骨翼好像也不太贴切,它的主旨似乎更像是表现一双透明的翼上的精致纹理,镂空的金属细枝仿佛有生命一般闪烁,似乎随时会振动着消失在古老的羊皮卷之间。

银白色的淡光轻盈地落在遥远的树梢,转瞬又没入光怪陆离的漩涡里,不可捉摸,游刃有余。

他见过最高的雪山上据说美得能令人忘记一切的湖,终古不息的风刮过湖面起伏的水波。是难得一见的美景,但他无法像同行的旅人一样震撼折服于这壮丽的奇观,他下意识地觉得这碧绿的颜色分明可以更动人心魄。

他总是试图抓住的,那些最细微的不安,最静寂的鼓动,甚至夜空里萤火虫滑过时在思维边缘掠过的浅淡图景。

他模糊地觉得他曾经见过比那更耀眼的星星。

窗外樱桃树绚烂的花像一团一团散漫的云,大片的雪白里透着隐约的粉,像他试图寻找的东西一样,连存在与否都成谜。午后的阳光温和得恰到好处,无端带着一种近似于等待的意味深长。有花瓣在微风里划着舞步一样的轨迹,坠在他对面精巧的骨瓷茶杯里。

他知道自己习惯靠着马车的窗坐,偶尔的颠簸里他会有肩膀被压住的错觉。他习惯随身带一把黑色的长伞,撑伞时在自己的左边留下过多的空位。他总是下意识地想要将桌上的点心留给谁,或者在落地的玻璃窗前放一个天鹅绒的软垫。他有时会从支离破碎的梦中惊醒,莫名的心悸里总有一瞬间仿佛曾经无比接近过某一个真相,仿佛他从来没有遗忘。

白鸽在生机勃勃的草地上栖落,柔腻的羽毛缀着水珠。他不知道它的来处,但他似乎已经等着它很久了。又或者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在等的是什么,所有事物都能回应他虚无的期待,然而又没有哪个是他遗忘了的东西。

他手上的大陆通史刚刚翻到精灵的一章。据说精灵从遥远的地方迁徙而来,有着蝴蝶一样斑斓的翅膀——意识的深处有一点朦胧的不快因为这个夸张的表述躁动了一刹那,但在他自己察觉之前就被淹没了——它说精灵是神的造物,他们的魔法是世上最天才的存在。

这描写里透出的崇敬让他不由得失笑,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但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就生出了这样的情绪,仿佛他曾经比这个游历过整片大陆的作者要更熟悉这个话题。

他将书页往后翻过去。精灵总是美貌的,精灵钟爱甜食,精灵喜欢观察人类。精灵的数量一直很稀少,因为他们到了一定的年龄要独自去极北取得一颗龙的心脏,那是这片大陆上最残酷的成年礼——

有一丝尖锐的疼痛沿着胸骨迅速地爬上来,他知道那是错觉,但它实在太过清晰。

风从打开的窗里吹进来,带着一点早春的寒意。他微微地瑟缩了一下,起身打算关窗。玻璃转动的一刹那他身后的景象清晰地映出来,他顿了顿,缓缓地转过身去。

于是他看见银白色头发的精灵悄无声息地站在地毯上朝他狡黠地笑,碧绿色的眼瞳里藏着萤火和宇宙,极薄的翼上嵌着剔透的纹理。他的影子被阳光投下分明的轮廓,窗外仍然有零星的花瓣沿着风往里飘。

“我果然还是比较喜欢你这里的甜点。”他这样说。

一切都这样地理所当然,这画面里的每一个发展都如此顺理成章,以致于所有寻而不得的记忆都变得虚幻。像是庞大的钟楼终于被安上最后一枚齿轮,指针转过最后的一个刻度,无数个日夜前回荡的钟声再一次沉默地响起,是熟悉得像心跳一样温暖的声息。

于是柳生轻轻地笑起来,指了指桌面上还没有动过的蛋糕:“留给你的。”

仁王在他对面坐下,端起浮着花瓣的茶杯,但他没有立刻喝掉它,而是专心地研究起了他的表情。

“我不明白。”他说:“我一向对自己的魔法水平很有信心。”

柳生向自己的杯子里添满了茶,然后把它往仁王的方向推了推:“但再来一次也不会让我忘得更彻底的——那一杯太凉了。”

即使再惊艳的天赋和再艰深的咒语也有抵不过的天敌,这世上最永恒的魔法,是我爱你。

END


所以事情的起因就是两个人本来是在一起的,但是狐狸担心自己在成年礼的考验里出事于是走之前对柳生施了一个遗忘咒。

意识流,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但是致敬Yukiscorpio太太的Miss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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