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T中心,沉迷小演员
所有CP不拆不逆
坑再深总有一天能填上的,担再冷总有一天能出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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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轨

*CP:忍足侑士×迹部景吾

*时间点是国中毕业当天

*暴风想要评论

房间门被敲响的时候迹部刚刚拿起手机。几分钟前他叫过管家帮忙拿一张古典乐的碟片,于是他没转头去看被推开的门,往沙发旁边的留声机随意地指了指,示意对方把碟装上,然后找到联系人按下了拨出。

查尔达什响起来的时候他还寻思了几秒钟,心想自己家的留声机音质什么时候这么差了。好几秒之后他反应过来在自己家里只有手机铃声能有这个廉价的效果。

而他正好知道一个人的来电铃声是查尔达什。

“忍足侑士,”他往沙发背上靠,随手挂断了还没被接通的电话:“你倒是自来熟得很。”

忍足低低地笑了一声没说话,手上的动作没停,熟练地装好了碟片。弦乐细腻地从扩音器里流淌出来,他这才慢悠悠地抬起头:“我人就在这里,打什么电话?”

迹部哼了一声,忍足在沙发后站定,摘下眼镜擦了擦雾气:“客房那边在打枕头大战,日吉和岳人先挑起来的,宍户也被扯了过去,最后全都打起来了。我戴着眼镜不好跟着他们闹——你这里暖气开得有点过?”

迹部毫不留情地点破他的借口:“少说什么因为戴眼镜,平光摘一会儿能有什么问题,明明就是你自己懒得动。”他往后仰了仰,不出所料地看见忍足还带着湿气的发梢,于是语气里的不满又加了一层:“嫌这里温度高就出去吹风,只要你确定头发没干不会感冒。”

忍足重新戴好眼镜,弯腰伏在椅背上转头看他的侧脸:“你也知道现在春寒还没过?”

迹部眼角一扬:“你这是什么语气,嗯?”

“发现你领子没扣好的语气。”忍足又靠近了一点,就着这个姿势把手从他颈后绕过去,探到他领口下方没有系的第二颗衣扣:“小心着凉。”

衣料并不厚,忍足指尖的温度隐隐约约地透到微凉的胸口。看来他确实没有着凉的迹象,迹部这样想着,莫名地觉得自己心跳有点快。

“你这种监护人心态一样的操心是怎么回事?”他扬起下颌横了忍足一眼:“本大爷还能着凉?”

忍足从善如流地回答:“不敢不敢,着凉这种事太不华丽了您哪能着凉啊。”

假装自己没发现他抬头是为了方便自己给他系扣子。

或许是白天毕业典礼的各种活动太过费神,迹部难得地有点没法集中注意力,思绪飘来飘去地落不到实处,在墙上挂的画和桌面的台灯之间折了几个弯又落在锁骨下隐隐约约传过来的触感上。以他现在的角度看不到忍足的手,但他知道他的手很好看。除了天生的基因好之外大概也有从小学琴的缘故,总而言之很符合他的美学。

他分神的当口忍足已经把两颗扣子都系好了。他的动作很灵巧,明明是一不留神就会肌肤相触的距离,却连一次哪怕无意的逾越都没有。但他的气息像错觉一样在侧后方若隐若现,迹部没来由地不悦起来。

“忍足。”

被叫到名字的人大约是又靠近了一点,呼吸真切地掠过他的发梢,不是错觉。迹部下意识地僵了一瞬,但没有躲开。

离自己暗恋对象近一点怎么了,他理直气壮地想。何况是忍足自己凑过来,又不是自己凑过去的。

于是他习惯性地抬手去碰眼角的痣:“很久没听你练琴了。”

忍足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出,顿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两个月毕业的事情太忙,是有点落下了。”

迹部转过头去看着他不说话。这个动作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微妙起来,近得有了一些超出朋友范畴的意味。但迹部没有往后退,出于某种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心态。

忍足也没往后退,他眨了眨眼:“你这样看着我也没用啊,我今天没带琴。”

迹部心想这不是废话吗毕业聚会谁没事把琴带在身边,然后就听见忍足补充了一句:“毕业聚会而已谁会想到带琴啊。”

这倒是事实,但迹部本来就没打算让他用自己的琴:“你以为这里没有?我现在就叫人拿过来,你可以试试习不习惯。”

“真不愧是迹部,”忍足直起身感慨:“到底有什么是你家没有的?”

迹部向被叫来的管家交待了要一把琴,然后把忍足的问题在心底翻来覆去地念了好几遍。

多得很,他这样想着,往正在研究台灯的人的侧脸看了一眼。

我最想要的东西就没有。

忍足试了个空弦,听了听音色之后皱着眉把弓面拧紧了一点:“你要听什么?别找太难的。”

他的锁骨被肩托压住之后线条格外分明,迹部转开视线,思考得不太走心:“查尔达什。”

忍足抬起眼无奈地看过来:“所以不是说了别找太难的吗大少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跳弓不稳。”

迹部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来,冷哼一声:“不稳就练啊,本大爷又不是要你开演奏会。”

忍足认命地摇头:“行,都听你的 。”

他拉琴的时候会看着自己的指法或者干脆闭着眼,迹部很清楚他的习惯,所以他敢光明正大地盯着他看——

不对,难道他知道自己就不能盯着他看吗?

忍足对自己唯一的听众莫名其妙的思想斗争一无所知,他在跳弓的地方停下来,重新调整了弓面,然后叹了一口气:“老师要是听到恐怕再也不想给我上课了。”

“是啊。”迹部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暂时停止了自己和自己的争执:“她恐怕没见过这么没有悟性的学生。”

忍足夸张地捂住了胸口:“哦你这话太伤我的心了,可这又不能全怪我。”

迹部挑起眉投过去一个不信任的眼神:“不怪你难道怪我?”

忍足赶紧自证清白:“不不不没有的事,但她比喻成拍球我也没办法啊,我从小到大从来都没碰过篮球。”

迹部有点意外。他知道忍足不会篮球,但他不知道是从小没碰过的地步:“为什么?”

忍足象征性地抬了抬左手的琴:“手不能伤。”

这很合理,但迹部发现了新的问题:“难道手臂就能伤了吗?”

忍足神情惊奇地笑起来:“当然不能。”

“那么,”迹部站起身:“为什么又打网球呢?”

忍足将琴放在旁边的桌面,转过身靠着桌沿,眼神不躲不闪地和迹部的对上:“因为只有网球不可以放弃。”

迹部顿了一顿,没有立刻接话。忍足一向是个难以捉摸的性子,说话从来只说一半,像是设好了圈套等着人去踩,所以迹部从来不追问。并不是因为不愿意承认自己也会无法完全看穿一个人,他只是不敢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又还没准备好听到自己想要的。

可他突然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机了。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事情或许总会变,等待或许不是最好的选择。

“为什么?”

他听见自己这样问,然后看见忍足明显地怔了一下。

原来也在装腔作势,迹部突然就有点想笑:“为什么偏偏是网球?”

忍足很快反应过来,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说起来我一直想知道一件事,你这里是取景最好的一个房间吗?”

迹部皱了皱眉,对这突如其来的话题转移有些不满。但念在今天毕业的份上,他决定宽宏大量地先不计较:“是。”

忍足兴致盎然地往落地窗的方向走,站在窗边的时候他回头朝迹部眨了眨眼:“今天是晴天呢。”

他没等迹部的回答,伸手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果然是个晴天。东京的夜空很少像这样晴朗,月亮旁边缀着的云薄得几乎透明。忍足往窗外的方向偏了偏头,示意房间的主人也过来。迹部已经懒得猜他想干什么了,站到他旁边不耐烦地抱怨:“忍足侑士你这个人怎么想一出是——”

“你看啊,”忍足轻柔地打断他的话:“难道不是很美吗?”

迹部干脆看着星星不理他。忍足一早习惯了他偶尔的任性,被冷落也只是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见过这样的景色之后,你会想放弃吗?”

迹部猛地转过头来,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忍足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表情,眼神里惯常的三分暧昧两分笑。但迹部就是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不会。”他盯着忍足镜片后的双眼:“我想要的东西,从来不会放弃。”

“我可不敢这么说——今晚的月亮很美。”忍足靠近了一步:“但我想要的比它更耀眼。”

迹部微微扬起下颌,眼尾于是带上些骄矜的意气:“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忍足无奈地笑起来,映着暖黄灯光的镜片在深蓝色的瞳孔里投下熠熠的夜幕。迹部突然就想知道是不是有星星落在他的眼睫,叫他的眼神柔和得这样不可思议,叫人疑心自己无意闯入了谁的梦里。

“那么我就把这句话当成是许可了。”

最后一个音节消失在交缠的呼吸里,月亮从窗外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清澈的影。寂静而有力的心跳声里迹部模糊地想天上的星星果然是不会落下来的,否则这漫天的星河不可能仍旧这样璀璨。

但他抓住了更耀眼的光。

END

标题灵感来自双星系统。尽管亮度可能不一样,主星和伴星会一直围绕同一个重心公转,直到它们最终合并成为一个系统。

简直充满理科生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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