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T中心,沉迷小演员
所有CP不拆不逆
坑再深总有一天能填上的,担再冷总有一天能出场的
所有内容禁止无授权转载

[14:00]上帝会折纸

*CP:柳生比吕士x仁王雅治

*平行世界设定

*时间旅行者8

*Wonderland of paradox系列,14:00


柳生一直对仁王在国二的时候找上自己这件事感到非常疑惑。

如果是为了增强网球部的实力,找一个会打网球的显然是更好的选择。而即使仁王觉得找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网球的人从零开始培养比较容易得到一个适合自己的搭档,当时正在打高尔夫的自己也绝对不是正常情况下会被纳入考虑范围的对象。

柳生对自己居然真的能当上立海正选也感到非常疑惑。网球和高尔夫的区别不是一点半点,而自己学得实在是太顺手了一些。

不过这两个问题看起来都很难得到答案。前一个他只能问仁王,但显而易见他的前搭档现搭档兼恋人从来不会好好回答问题。柳生不觉得“因为我眼光好”这个理由有什么可信度,并且句末的“puri”让这句话听起来更加地不可信。而后一个问题大概只能归因于玄学——如果不是什么他目前还没有任何头绪的时空旅行造成的违背因果论的后果的话。

事情在国一开始的。那天他正在学生会整理文件,不小心被策划书锋利的纸边划破了手腕。他放下文件夹准备从包里翻创可贴。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小伤,因此随之而来的眩晕和失重就显得非常地诡异。

然后他出现在了六年前的神奈川。

幸好随身的东西都还在身上,这大大减少了可能带来的不便。比如说现在,托眼镜还在的福,他看清了街对面的小店里挂着的日历。

又幸好他出现的地点相当地隐蔽。下午四点的时候这样的地方不多,河边的灌木丛阴影里算一个。他得到了充足的时间来让自己接受这个惊人的超自然事实。尽管他十二年来一直是一个连圣诞老人都不相信的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旧式的电视和路人的衣服无一不在轰炸他的认知。而认出这个地方是自己家附近并没有用很久,他甚至见到了一家两年前就关了的小餐馆。

他用了相当长的时间做心理建设。他确信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国中一年生,为什么突然有了时空旅行的能力?是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了吗?

当然他并没有意识到一个普通的国中一年生发现自己会时空旅行的时候一般都要先认为自己拥有了超能力兴高采烈地准备拯救地球。

糟了,他忧心忡忡地想,待会儿会长要来拿策划的。

尽管知道担心自己能不能回去并不能改变什么,柳生仍然决定先试图搞清楚自己的处境。他首先看了看表,发现电子表的数字停了。然后他发现手上的伤口没有正常地愈合,但也并没有出血——就像被定在了被划伤的那个时刻。

谨慎起见他决定往人少的地方走,因此失重感又一次出现的时候他甚至有些庆幸至少没人会被他的突然消失吓到。他回到会议室的时候那张纸居然才刚刚碰到桌面,重新开始走的电子表上数字跳动得平稳而无辜。

这之后他翻了大量的相关资料,甚至试图看懂时间简史——当然他并没有成功,但这足够让他的物理成绩保持在一个异常优秀的水平。经过了几次穿越之后他也终于总结出了一点规律,比如说受伤会导致时间旅行。

他并不喜欢这种生活突然失去掌控的感觉,而且他并不想知道另一个时间线会不会对现在的时间线造成影响。所以知道了诱因事情就好办许多了,比如说尽量地避免可能受伤的场合,比如说给时间旅行后在现时间线上造成的走神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我晕血。”柳生坦坦荡荡地回答了柳的疑问。

闻言刚去完医务室的切原捂着手臂上恶魔化留下的伤口就往后退,他不得不再次解释:“没事的切原君,我只晕自己的血。”

于是柳脸上最后一点疑惑也消失了:“那么,至少在比赛途中请务必照顾好自己。”

柳生点了点头结束了对话,准备起身的时候一件不明物体突然朝这边飞过来,他下意识地往后一躲,撞上了旁边一个没有关好的衣柜门。

柳生微微抽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铁质的柜角毫不意外地在手臂上留下了一个长而浅的伤口——不需要担心破伤风,但痛感非常尖锐。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往柜子上靠了靠,做好了迎接眩晕的准备。

然而这一次和以往不太一样。

视野开始混乱的一瞬间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臂,温度的刺激锐利得像落入冰川的岩浆,在开始麻木的感知里意外地明显。于是思维里的噪点潮水一样退去,视线居然重新变得清晰。柳生茫然地找回了焦点,面前银白色的头发在傍晚的阳光下亮得几乎晃眼。

仁王丝毫不知道柳生内心一瞬间划过的不可置信,皱着眉查看他手上的伤:“还好是左手……喂你没事吧?”

柳生费力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没事……我去拿一下棉花。”

柳将消毒棉递过来,仁王放开他转身就往丸井的头上拍了一下:“你没事乱扔什么书?”

丸井瞪大了眼睛:“明明是你先向我扔东西的!”

两个人差点第无数次吵起来的时候柳生终于消化了自己还在原来的时间线上这个事实,赶在真田被惊动前制止了双方:“时间不早了,先收拾东西吧。别让真田君罚你们跑圈。”

仁王从善如流地扔下了丸井,凑过来仔细看他的脸色:“好好好——看来确实是挺晕血的,你看上去简直像见了鬼一样。”

手臂上残留着的一点温度隐隐约约地压在神经末梢,柳生下意识地抬手去碰。抬到一半时他突然反应过来,顿了一顿后欲盖弥彰地推了推眼镜。

他用了整整一年来确认阻止时间错乱的关键变量是仁王而不是单纯的“与他人接触”,尽管他的直觉几乎第一时间就相信了这个猜想。

然而这个避免时间错乱的方法对他来说实在是反常行为。

又一次无缘无故被拍了肩的仁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变魔术一样凭空抓出了一张创可贴往身后递过去,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柳生的动作僵住了。

这时候坐在天台边缘的仁王才转过头看他,视线在他手里的易拉罐拉环上停了停,然后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表情:“果然。”

柳生尽量保持着镇定:“果然什么?”

仁王收回手,闭上眼睛学着柳的语调:“根据数据,你突然拍我的时候刚好受了伤的概率是98.3%。”

柳生:“……”

仁王重新睁开眼睛笑起来:“好吧虽然数据是编的,但不需要柳的情报能力都能看出来了啊亲爱的。这可不是晕血的症状吧?”

柳生微微怔了一下,然后意识到自己错过了否认的时机。

仁王往前探了探身,驾轻就熟地从男朋友的校服口袋里摸出手帕擦了擦伤口附近的血迹,然后撕开了创可贴的包装拖着语调半真半假地抱怨:“都这种关系了还不告诉我,人家好伤心的啊——”

“这种关系”四个字被他咬得尤其暧昧,柳生看着他捂住心口一脸委屈的模样,心想算了算了自己谈的男朋友再戏精也得惯着。

“如果你坚持的话。”他放下那罐咖啡,有点迟疑:“但总之……相信我。”

仁王给他贴好了创可贴,兴味盎然地抬起眼:“哦?”

“你相信时空错乱吗?”

“所以,任何伤口都会导致你产生时空错乱,”仁王最后总结:“而我可以让你稳定在现在的时间上?”

他的语气非常微妙,和其他人可能会有的反应相比他表现出的惊讶少得几乎可以忽略。柳生点了点头,心里相当没底。

尤其是当仁王的表情隐隐约约居然透露着一点意料之中的意思的时候。

仁王眨眨眼:“你居然真的跟我说实话?”

柳生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你知道?”

仁王非常无辜地歪头:“puri,再不走部活要迟到了哦。”

当仁王不想回答一个问题的时候三年时间远远不足以用完他回避的方法,而如果他不想说,柳生也不会追着这个问题不放。但是——

柳生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立海校服,意识到现在不问的话将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再有一个更好的时机了。

学校的毕业典礼上午刚结束,离网球部正选的聚会还有一点时间,早上见面的时候仁王并没有透露要外出的打算,所以现在他应该也在家。

推理完之后柳生伸出手想拿手机。但刚搬回来的东西还凌乱地堆在书桌上,他不得不开始在一沓又一沓的试卷和书里翻找。

纸确实是锋利到很危险的东西。发现一张还算新的试卷边缘开始有鲜红色染开的时候柳生这样想。

他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根据附近车站的挂钟,现在是下午四点三十七分,课后时间穿着校服也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柳生从体感温度和植物的状态推断季节是秋天,留心听了一会儿路人的交谈后又意识到这里似乎已经不是神奈川了。

即使时间旅行的地点经常变化,到神奈川以外的地方还是比较少见的情况。陌生的车站名并没有提供什么有效的线索,他只能通过口音判断这里是神奈川南面的某一个小城镇。

柳生随便找了条路往人更少的地方走。还不是深秋,风里微微的寒意反而显得清爽。云是薄薄的一层,刚好足够柔和了阳光。是仁王会很喜欢的天气,他想。

说起来这几年因为仁王的原因他时常有一种自己并不会时间错乱的错觉。而毕竟从国中开始他们就经常待在一起,连柳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被前面隐约传来的球拍击打网球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这里的路稍微有一点绕,他花了一点时间找到了那几个露天网球场,又随便找了个比较偏僻的场地,在围网外找了一个不会被留意到的位置,然后看向场内。声音很规律,听起来基础练得相当不错——

他整个人愣住了。

是他再也不能更熟悉的那个人,银色的头发还没有留到后来的长度,但在夕阳里也相当耀眼。那双碧绿色的眼瞳异常专注地盯着往返的球路,像盛了神奈川海面明亮细碎的光。

柳生十八年来第一次深切感受到了“可爱”这个词的巨大威力。

所以当旁边场地两个国中模样的学生不怀好意地来挑衅的时候他想也没想就出了声。

“三个人怎么打单打?”他推了推眼镜,端起当了六年风纪委员的架势:“不如我们来打双打好了。”

对方打量了他一下:“你是高中生吧?”

柳生走到球场的门前推门进场:“两个国中生对一个国小生和一个高中生,相当公平。”

然后他转向仁王笑了笑:“打扰你练习真是抱歉……请问有多余的球拍吗?”

仁王盯着他没有动,显然正在评估他的可信度,柳生于是站在那里光明正大地任他看。十八岁的仁王他尚且能搞定,这个顶多十一岁的仁王实在是没有难度。

果然几秒之后仁王就走向了场边的长凳。

柳生跟在他后面:“打过双打吗?”

仁王摇了摇头。

柳生解下领带整整齐齐地叠好,弯腰放在长凳上:“没有也没关系,等会儿你打前场。”

仁王狐疑地看着他:“我打前场?”

柳生接过他手上的球拍:“我相信你。”

凭借和仁王相处了这么多年的经验,柳生确定他的眼神兴奋了起来。他轻轻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捡了一个球试了试——球拍型号和仁王国中的时候用的是一样的,只是磅数小一些。

“喂,”对面的国中生远远地叫起来:“你们好了没有?”

柳生稳稳地接住落下的球,又一次推了推眼镜:“当然,请指教。”

易如反掌。就算是柳也不一定比柳生更清楚仁王的打法,柳生只放了一局来摸清仁王现在的实力,然后没再让对手得过一分。

“穿着制服打网球真是有点不方便,”他微笑着理了理衬衫的领口,并没有上前完成赛后的例行握手:“非常遗憾,不过看来是我们赢了。”

目瞪口呆的对方大概也忘了这回事:“你……你是哪个学校的?”

柳生意识到这里可能并没有多少人认识立海的校徽。他余光瞥向旁边的仁王,发现他也被这个问题吸引了注意力,像一只好奇心旺盛又尽力绷得不动声色的小动物。

过于可爱。柳生更加不动声色地默默抽了一口气,然后抬起眼向对面投去一个淡淡的眼神:“我认为我并没有告知你们的义务。”

仁王果然掩饰不住地露出了一点失望的神色,柳生一边感叹到国二的两年里他到底恶劣了多少一边把球拍递回去:“立海大附属。”

仁王微微睁大了双眼。看来即使校徽不好认,立海的十六年关东制霸——现在应该是十四年?——也还是深入人心的。

真是风水轮流转,五年前是仁王试图说服他加入网球部,现在却是他想要让仁王去立海。柳生重新系好领带,推开了球场的门:“那么再见,仁王君。”

失重感袭来之前他成功地看到了欺诈师脸上出现了受到惊吓的表情。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试卷和书本的后面传来了来电铃声,这终于让柳生找到了自己的手机。他翻开杂物,看见屏幕上熟悉的名字之后推了推眼镜,按下了接通。

“仁王君。”

“等会儿的聚会要一起过去吗?”

“嗯。”

“那我在车站等你。”

七年后的这一个声音更低沉,语气更漫不经心,态度也更叫人捉摸不透,尾音里都带着勾人的意味。

“……好。”

通话另一端的人敏锐地发现了他语气的变化:“怎么了?”

“没什么,”柳生温和地笑起来:“只是觉得你国小的时候比较可爱。”

仁王倒抽一口凉气:“那个时候我才刚学网球一年!”

“没有要嘲笑你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柳生抬眼看了看放在门边的球拍,面不改色地说:“哪一个你,我都很喜欢。”

END

出现了,无脑科幻AU!

好吧其实我本来是想参考《时间旅行者的妻子》的,但是后来发现太难操作了遂放弃。

标题灵感来自虫洞模型,即“将时空视作一张二维的纸,则两点之间最短距离是平面上的两点连线。但当引力导致这张纸折叠时,两点之间最短连线将落在平面以外,该最短连线即为虫洞的可能路径”(定义全凭记忆,可能有bug)

所以82到底是怎么认识在哪儿认识的什么时候认识的许斐老师您能不能给个准话???

评论 ( 1 )
热度 ( 71 )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